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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由
在这个时候我又回忆了一下,我就是这么被王爷布置了一篇命题作文儿的,并且还屁颠儿屁颠儿的来交作业了。在这段对话之前其实是在讨论孩子的作业以及家里谁负责检查作业的问题。然后就说到孩子每次写完作文,我都要帮着润色一遍,再籍由改完的作文跟孩子讲应该怎样描写环境、人、事、物,应该怎样起承转合讲故事,而被要求这样做只是因为我打小还算是比较擅长写作,也有过断续在杂志上发表文章的经历。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就一闪念,似乎我最近写东西大多都与回忆有关,我是说明我老了还是说明我最近的生活也确实乏善可陈?或者我下意识的对现在的生活工作状态不满意?

说到写作,可能是得益于喜欢阅读,输入积累到一定程度就爆发了输出的欲望,而这个时期刚好是高中近大学的时候,于是,就不务正业的往各种青少年相关的杂志上投稿。那时的纸媒还是相当发达的,虽然多数投稿发出去就如泥牛入海,但也有几篇稿件虽然未被选中却收到了编辑的回信和建议,这样想起来,这样的反馈其实是给了我很大激励的。那个时候的我还很稚嫩,怎么说呐,天真的觉得世界很美好,所有的人都会善意的对待你,所以其实是写了很多放在现在我绝对不会读的东西,就是那种现在看了能用脚趾抠出一套别墅的那种。所以,当年能给我回信的编辑们是有多善良就可想而知了。

我记得当时263还有个论坛,里面的文学版块也是我常逛的,不光编故事,还写诗,而且还是现代诗,真的不知道哪来的脸……,就算作是少不更事吧,论坛里还有大哥帮点评帮修改,气氛很好,人很善良、世界很美好、人会善意的对待你,当然我还想到另一种可能性,也许是那些大哥怕看不懂那些云山雾罩的东西而被说肤浅,于是就保持善意的去解读,就像我们读“院子里有两颗数,一颗是枣树,另外一颗也是枣树”,也许当时只是因为修改文章的代价太大,好不容易写那么多,改几个字还要重新抄,于是就这么保留下来了呐,但是我们现代人还非要给人家一个正向的解读。

话题再扯回到投稿,那个时候青少年杂志上都会有一些介绍作者,提供一些交友信息之类的版块的,而那个时候网络还不像今天这么发达,虽然有QQ,但是好多人还是习惯交笔友的,于是我也在发文章时留下了收信地址,于是……

好多信件
这么说吧,我不确定有多少人在短时间内收到过两三千封信的,我收到过。那段时间我租住在校外,因为对学校的课业没什么兴趣,一般两三个星期回一次学校,一天有一同学跟我说学校有大量我的信,传达室装不下了,让我回去处理,对,那个时候门卫室还叫传达室。后来那些信是塞在麻袋里和几个同学一起抬到我在校外的房子的。

我不知道别人写信给我是怎样的一种想法,如果是我肯定是期待对方回信的,所以我一般都会很认真的构思信的内容,认真的书写。我不知道别人如果收到大量别人的来信是怎样的一种想法,如果是我肯定是……懒得回信,当时我虽然没有回几封信,但是我确实是认真对待每一封信的,除非那封信字写的不够漂亮、信纸不够漂亮、信纸没有香味儿、写信的人是男的,一般最后一个原因都是相对比较最重要的吧。

当时我是有认真回过几封信的,就是经过筛选后,我觉得三观契合、对方说话方式也是我喜欢的那种吧,那个时候不像现在这么联系便捷,大致是因为我回信的时间慢了些、或是对方收到信后不想回信、或是我很快搬家的原因,最后建立起联系的其实就只有一个,而就这一个其实联系也没有持续太久,主要是因为我那个时候开始工作了,对于这样的联络没有了太大兴趣,同时那个时候的我可能还是年轻,判断事情就是非此即彼的,因为一些观点上的小差异就觉得不适合做朋友吧,如果是现在,多半我会求同存异,与她建立起相对深入的关系吧。

虽然已经是不让嚯嚯的年龄,但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嘛,现在想起这件事还是很有暗爽的感觉。其实这一小篇本来是想说说关于阅读和写作的事的,结果最后就成了这样,哼,男人。


看了一下,上次更新是2022年一月,现在已经是2023年10月了,掐指一算,竟然有那么多天啥也没写过,这让我很是开心,这一年多来我的生活是多么的无趣。

王爷1也是提过很多次,我想着趁着去青岛的功夫写上几篇儿补补作文,结果是,我在那里天天训练交作业,哪有时间补作文儿呀,关于去青岛的事儿后边儿完整的说。

自打去年三月份离京到现在足足的三年半的时间,稍回想一下,令人开心的事儿真的是几乎没有,回到柳州后工作并未如之前预期的那样,这也怪我太轻信于人,另外就是运气不好,就正好遇到了经济下滑大趋势形成,在最不应当变动的时候变了动。

在这近两年的时候里最开心的两件事儿,一个是能再一次到沈阳浪了一圈儿,主要就是见见王爷,看看怹老人家的工作室,那给我稀罕的呀。另一个就是去青岛呆了一个月,对于这个年龄的我来说,能得一个月单纯学习的机会实在是难能可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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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要拆迁的传闻早就有了,一直没太当回事,直到听说村子各处都变成了工地,大家都想乘着这次拆迁赚一笔,我突然就感觉有些不踏实。

抽时间回到老家呆了两天,刚进村子就感觉不同,村内道路变得更狭窄,路边堆着砖头石灰沙料,到处能听到叮叮当当的敲砖砌墙的声音,四处也弥漫着石灰水泥的味道,光线都被加盖的二层三层给挡住,阴冷了起来。

回来之后就计划带孩子回去看看吧,要不然以后就再也看不到老家原本的样子了。但是拆迁似乎又停滞了,大家把房子盖起来后,就又没了拆迁的动静儿,于是这事就又被拖延了下去。

直到接到爸妈的电话,说要开始搬家了,村子拆迁时间已定,我这才慌了,又因正值疫情期间,计划的带孩子回村,计划的摄影拍照祭祖,这些全都无法执行了。

再回到村子已经是2021年的五一,父母搬到另一个村子暂住,好在那村子有大半是白姓人,皆与我同宗,父母在那村子的辈分很高,各方面都能得到后辈的关照,生活倒也便利。

听说村子已被推平,我不甘心,于是还是决定再去村上看看。

在村子的东边傍着一条河,这条河于我是无比熟悉的,但走上河堤我就发现与记忆中全然不同了。以前的河堤密密的长着碗口粗的杨树,靠近河边是满满的水草,以及荆条丛。而如今,河堤上已经修了一条柏油路,杨树已经褪变成了田亩的间隔,而原本密布的水草荆条丛则种成了庄稼。

风依然是清爽的,携着微微的河水味迎面吹来,犹如梦中闻到的味道,不真切,却又似乎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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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2021最大的事件就是做了个大手术,而对于这个问题,在说到关于健康的话题时已经做了些许的总结,因此,大体上我应该不会再对2021做重复总结了吧。

而对2022年,也还没来得及做具体的计划,但是会有几个大事件是铁定要发生的了。

第一件事应当就是彻底离开北京,这件事其实已经计划了很久,本来在2021年五六月份已经进入辞职流程了的,只是因为手术,才在北京多留了近一年,毕竟在北京有国内最好的医疗条件,而且在北京多年的拼命至少也让我保有了北京的医保,这一点在整个医疗过程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随着孩子越来越大,不管是在学业还是性格成长方面,父亲的角色至关重要,我不能一直缺席,我已经在后悔错过孩子10岁前的成长,如果再错过青春期,可能以后我就真的后悔莫及了,而且,弟弟马上也要上幼儿园了,这个时候回去陪他成长对于他的性格塑造应该是极好的。

再就是,年龄越来越大,而且身体状况并不好,如果不趁着这个时候回家,可能以后想立足都难了吧。

第二件事其实是两件事,两个考试吧。

一是N1考试,日语也学了挺久了,去年就想考N2,结果没给成功报名,北京的考位太紧张了,今年就准备在南宁考,我想大概会好报名一些吧。不管考试结果如何,总是要给自己这么久的学习做一个交待。

二是CPA考试,这个断断续续的也学了很久了,一直没下定决心去考试,今年就上场试试吧,要不然在这个问题上可能会被夫人唠叨个没完没了了,好好准备一下,今年如果能拿下会计和审核两科我就相当的Thank Godness了。

N1考试是在七月份,CPA是在八月份,在半年的时间内同步准备三门课,难度肯定不小,就现在的工作安排来看,晚上是可以分出些时间来的,但是最稳定的时间应该是在回家后,初步计划在二月底离开北京,这么算的话,总的时间也就是五到六个月的时间做准备,这样也许可以保持高效率,并且还未达到疲累的状态前就参加考试,也许效果不会太差吧。

除以上两件事外,就是适应回家的生活方式和节奏了吧。

在外漂泊二十年,可能已经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的自由自在,猛一回归到家庭生活,我不知道能不能很快适应,但是此许惶恐是有的,时间、习惯、说话都要顾及到家人,要给夫人以理解尊重,要给孩子以理解榜样,上要尽孝忍耐。虽然已经结构十多年,但是真正长期和岳父母相处的机会并不多,与他们在心理上的距离肯定是存在的,但是大概还不至于生出不可忍受的矛盾吧。

今年开始,我的人生可能就真的大变样儿了,不希望变成大便样儿。

乡村杂食记

槐花

我是在农村出生的,一直呆到八岁时去枣庄。

我想出生在八十年代初的同龄人应当是大致了解的,在那个时候的农村,应该是刚脱离了在温饱线上挣扎的状态,能全年吃得上白面而已。不过等到我到了能记住大部分事情的年龄时,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了。

尽管物资匮乏,但是农村的孩子总是有办法满足一下口腹之欲。

开春后,大概在四五月份,村里的槐花就开了,一串串洁白的或淡黄的挂在树上。槐花的香味极淡,只有离得近了才能闻到些香甜的味道。

一到这个时候,不管是半大小子还是半大姑娘可就都按捺不住了,一个个的找出家里最长的木棍或竹竿儿,把老爸已经磨好的镰刀牢牢的绑在长竿头上,拿着竿子篮子就出了门儿。家中有兄弟姐妹的还好,大的拿着长竿,在前面寻找目标,小的拖着篮子跟在屁股后面碰嘟嘟囔囔着等下就有好吃的。这个时候独生子女们要么就央求着爸妈或是堂兄堂姐带着去,毕竟这是寻找吃食,和外人搭伙不太合适。

村里村外有很多槐树,但是在这个时候长得比较低的槐花大多早就被别人割去了。

此时,往往是大的爬上树,找一根大的树杈往上一靠,先就近找一串槐花折下来,一手捏着根部,另一只手从根部往下一捋,满满一把的槐花就直接塞进嘴里,那真的是一口的香甜,这是城里的孩子很难得体会到的乐趣吧。

等先过了嘴瘾,树下的弟弟妹妹已经急的要哭出了。于是挥舞镰刀,槐花就一串串的落在地上。等篮子装满的时候,大的小的也就都已经被槐花喂了个半饱了。

把槐花拿回来,爸妈会把槐花洗干净,用来蒸花卷或是炒鸡蛋,现在想起来,口中的唾液依然会加速分泌。

烤麦穗儿

每年大概五月份的时候,小麦的个头已经长起来了,深绿色的叶秆虽然粗壮挺拔,但是也被开始长大的麦穗儿压低了头。此时的小麦已经接近完成了灌浆,麦穗变得越来越饱满,这就成了另一种美食。

农村的孩子是要帮家里干活的,像拔草之类的活计,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的,当然有的孩子是真的能帮上忙,而有的孩子只是把拔草当做玩,拔一缕草攥在手里,然后跟着大人从地这头走到那头,再走回来,草都能给攥熟喽。

如果在麦田里干活儿,这时手里可能就没有草了,而是换成了麦穗儿,看到饱满沉重的麦穗儿拔下一根,放在手上使劲搓几下,麦粒就脱离下来了。其实最难的是把麦粒的壳给去掉,这需要耐心,边搓边吹,有的时候还需要一颗一颗的把壳给剥下来。

这个时候一定要有耐心,一定要把手中所有的麦粒的壳都弄掉,然后满满一把的麦粒一起送入口中,这时的麦粒还没有完成灌浆,汁水丰富,里面是乳白色的奶状液体,使劲一嚼,似乎能听到啪啪的声音,麦粒在口中爆开,有点后来吃鱼子的感觉,但是明显比鱼子更有韧性,也更厚重,汁水甘甜清爽,这也是我们在这个季节难得的零食了吧。

再晚上几天,麦粒中的水分会逐渐减少,小麦灌浆的过程即将结束,这时再直接吃麦粒难度就大了,而且口感没有之前那么好,味道也不如之前那么甜了。但是,这点儿难度对于农村的孩子毫无挑战性。

拔下一些麦穗儿,拿到河边,挖个浅浅的坑,找一些干的树叶树枝,把火生起来,然后把麦穗儿就丢在火上就可以了。在这个时候的北方还不热,呆在火边很舒服,拿根树枝时不时翻几下火中的麦穗,等到火熄灭之后,把麦穗快速的拿起来丢在簸箕或筛子里,等温度再低一点,就趁热把麦粒从穗儿上搓下来。

也顾不得麦粒儿上沾的灰泥尘土,直接把麦粒塞进嘴里,烤好的麦粒不仅有淡淡的甜味儿,更有一股浓浓的麦香味儿和焦香味儿,与生的麦粒儿的区别大概就接近于浅烘和中烘的咖啡的区别吧。

摸来的鱼

村子东头有条河流过,天然的把村子分成了农田做业区和村庄生活区。

这条河伴随与深度参与了我的童年,每到夏天,这里就成了全村人的浴场、乐园及渔场。

对于大人们来说,天黑透了之后一直到晚上 10 点之前,村里的男人们就来到这里,脱光了衣服放在岸边,然后进入水深及腰的地方清洗一天的汗水,经过一天的太阳暴晒,水温刚刚好,在水中舒服的聊聊天清洗一下身体,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了,男孩儿们也会在这个时候跟着大人来玩耍。而 10 点后,这里就变成男人们的禁地了,约定俗成的,这个时间是属于女人们的。因为青春期我已经去了枣庄,在有兴趣时探究时并没有机会,而听同龄或是稍长些的男人们聊天时,却是经常能听到一些香艳的事,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有几分是在吹牛。

除此之外,这里最大的乐趣就是摸鱼了,小一些的孩子会拿着手网或筛子在河边小打小闹的捞几网,运气好或许会捞到几条鱼。而大一些的男孩们有的会四五个人拉着一张可以横跨整条河的大网,在河里拖行,大多数时候都会有不错的收获,大的小的鱼总能捞起十几条,几网下去,参与的小伙伴基本上就能给家里加上一道菜了。

如果没有小网也参与不进有拖网的小群体,那就只有一种选择了,摸泥鳅,这个可真的是摸了,在靠近岸边有稀烂的淤泥的地方,一坨一坨的淤泥用双手挖出来,到岸边推平,在里面找泥鳅,整个过程说起来似乎很有难度,然而其实并没有,多数时候都是有收获的,特别是枯水期,水少了,只有泥鳅活下来的机率更大,为了活下去,不妨钻进泥里。挖来的泥鳅拿回家是需要放在清水里养几天才能吃的,记忆中,过了油的泥鳅的味道真的是很棒,不过现在的我却不敢吃了,真的是奇怪。

姥爷带来的美味

除了这些个自己动手得来的美食,最上凳次的就是从集市上买来卤味了。

小时候我吃到的大多是姥爷送来的,在这一点上最爱我们姐弟的就是姥爷了吧。

我印象中,隔不多长时间,姥爷就会骑着他的那辆大二八自行车风尘仆仆的来到我家,姥爷家距我家足足有三十里路,那个时候只有国道才是柏油路,而且还是坑坑洼洼的,除此之外就都是土路了,下雨的话就到处是泥坑水洼,大晴天那就到处是浮土沙尘,三十里路下来,可想而知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了。

姥爷的车把上通常是挂着一个黑色皮包,通常皮包里会塞着一包酱驴肉或是卤牛肉之类的,车把的另一边或许会挂着一只用荷叶包着的烧鸡,烧鸡的外面或是用草纸包着或是用荷叶包裹,再用一根草绳捆起来,草纸会被油渍渗出一块一块的印子,而荷叶似乎是被卤汁一起煮过的,完全被卤汁浸透,此时的鸡肉通常会有一些荷叶的清香,可是现在这种味道已经不易寻找了。

在我眼里,姥爷是位大师,每天早晨天不亮就起床,在院子里放上一张小茶几,一把紫砂壶一个茶杯,一盒烟,一壶茶喝到天蒙蒙亮,然后背着手出门溜达一圈。每次去姥姥家或是姥爷来我家时,我们姐弟总是能吃到平时吃不着的稀罕物儿,平常的吃食姥爷是不屑于拿出手的。

枣庄味道

自八岁去了枣庄,我的所有生活场景就几乎完全切换成了城市,每年也就只有寒暑假才会回到农村。

突然的城市生活总是新奇的,熟悉的泥土味变成了煤炭烟尘味,让我感觉很陌生,嗯,或者稍微还有些许的熟悉,那是去乡镇赶集时闻到的用焦炭做燃料的味道。

牛肉面

上学的路上总是会路过一个规模颇大的早餐摊点区,最显眼的就是那家卖牛肉面的,当然这与我从未吃过牛肉面有关,可能与我老家是农业县有关吧,牛是生产物资是劳力,而羊是家畜,所以我们那里多吃羊肉而罕见牛肉。

再说回这牛肉面,那家牛肉面只在早晨才能吃得到,面条是预先煮好的,稍显蓬松,面呈黄色,有点儿像是秋天银杏叶的那种黄色,很好看,堆起在一个大筐子里,旁边有一口高约一米的铁皮大锅,坐在一个烧焦炭的炉子上,锅盖敞开,香气蒸腾而上。

买一张蓝色的餐票交给师傅,师傅把票顺手丢进旁边一个搪瓷开缸子里,拿起一个大瓷碗,从筐子里抓两把面条放在碗里,再从大铁盘子里抓起五六片牛肉,从铁皮锅里舀起一勺冒着蒸气的汤,哗,高高的往下一冲,汤利落的进到碗里,再拿起油壶往碗里滴上几滴香油,摄上一摄的小葱花往碗里一撒,一碗牛肉面就完成了,整个过程大概不到二十秒。

这种牛肉面,汤清澈见底,咸鲜清甜,牛肉片咸淡适口,偏酱牛肉的口感,但是味道稍淡,再加上切的比较薄,不材不老,咬下去稍筋道,但是不栋塞牙,极其讲究。面虽然是事先加工好的,但是可能因为有什么特别的工续处理过,吃起来丝毫不坨不粘不烂,与这样的牛肉和汤的搭配,正适合早晨吃,清爽暖胃,吃过齿颊留香,为一整天的好心情打下基调。

肉饼

牛肉面旁边是一家肉饼摊,这样的肉饼我没在其它任何城市见过,应该不是因为我孤陋寡闻。当然,也许本能的对记忆的修饰美化,让记忆中的肉饼与它本来的样子已经不同了。

每当早晨起晚了,时间来不及让我坐下安静的吃碗牛肉面的时候,我一般会选择买两个肉饼拿到学校去吃。而恰巧,我的同学们可能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教室里总能闻到些肉饼包子的味道。

那个肉饼摊很小,主要的工作台就是一个用汽油桶改成的炉子,中间燃着炭火,贴着炉子上沿用角铁焊出一个长方形的框架,三面紧贴着炉子边缘,一面多出一倍的长度。这就形成了一个滑轨,上面放一个正方形铁板制就的鏊子,鏊子可以在轨道上滑动。

先是在鏊子上抹上油,把饼胚放在上面烙至两面金黄定型,饼身蓬起,然后就把鏊子滑开,把饼竖着放到炉子下面的平台上接着烘烤,几分钟后取出,饼身上的油已经变得稍微干爽。用两层草纸包着拿在手上,就可以边吃边跑去学校了。

后来我家开的饭店也卖过一段时间的这种肉饼,但是一直也不如人家做的好吃。现在那家店已经找不到了,我很怀念。

糁汤

对糁汤和粥印象深刻是因为我的老师、班主任、语文老师以及张老师,嗯,这是同一个人。

不知道为啥,也许是因为我姐学习好,也许是因为我学习好,也许是因为张老师同时教过我姐和我,总之,她总是找我帮忙去打早餐。

早晨到学校,张老师就会把我叫到办公室,给我一颗鸡蛋加五毛钱,然后拿上她的饭盒就跑去学校外面的早点摊。老板帮忙把鸡蛋打在饭盒里,然后从大锅里盛出一勺糁汤浇进去,滚开的糁汤刚好把鸡蛋浇熟,再滴上些香油,撒点葱花香菜,香气扑面而来。

糁汤是用整鸡、鸡架、筒骨再加上几味佐料经过几个小时熬出来的,里面还放有麦仁1,糁汤熬好之后,再把里面的整鸡捞出来,把鸡肉撕成肉丝再放进汤锅搅拌均匀。

因此,糁汤吃起来还是很丰富的,而且不断有惊喜。只不过因为糁汤经常都会煮得很咸,我不是很喜欢,但是这并不妨碍糁汤成为枣庄临沂一带人民群众最为喜闻乐见的早餐形式之一。

辣子鸡

在来北京之前,我以为全世界只有一种辣子鸡。来北京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还有辣子鸡还分干湿两种,而枣庄辣子鸡显然是归属为湿的作法。在其它地方吃过各种各样的辣子鸡,可是都取代不了枣庄辣子鸡在我心中的地位,我原以为也许就我山东人热爱这样的味道吧,但是与王爷在枣庄转了圈儿之后,王爷也对其念念不忘,所以,吃货不止我一人。

枣庄辣子鸡,一定要选用本地的小走地鸡,我没专门研究过,应该是一年内的那种吧,对辣椒的要求非常讲究,我的印象中至少三种,干红辣椒、枣庄的皱皮尖椒或薄皮的青红椒再加上一定一定不能少的枣庄朝天椒,好像又名朝天猴,少了这种辣椒是做不出枣庄辣子鸡的味道的。

锅中多放油,新鸡砍块清洗干净后,热油下锅,煸炒干水分后放花椒少量麻椒八角以及干辣椒等佐料炒香,沿锅边放料酒,然后放生抽,放醋,醋是辣子鸡的灵魂,不放就少了滋味,香味炒出后放适量热水,盖锅盖炖二十分钟左右,放准备备好的各种辣椒,放蒜片等,翻炒,收汁,出锅装盘2

我一向认为枣庄辣子鸡里最好吃的就是里面的辣椒,浸透了所有的香料的味道,又被炖鸡时余下的汤汁充分的煮过,肉的味道香料的味道融合其中,被辣刺激的味蕾在这一刻更加的敏感,可以更加充分的感受到层次丰富的味道。

当然,鸡肉也是相当的出彩,本地的走地鸡,用我们的土话说就是小笨鸡儿,因为不圈养,都是在山地或是果园散养的,食虫草花果,又经常运动,因此,无腥味,脂肪含量极低,炒熟之后,肉质紧致弹牙有嚼劲,又不散不材,口感极佳滋味丰富。

来上这么一盘儿辣子鸡,来上一瓶酒,再配上两个烧饼,“嗞~”一口酒,“叭~”一口菜,再“吭呲吭呲“两口烧饼,美~


  1. 1.麦仁这东西应该也是北方特有的吧,把小麦粒的表皮就像舂米一样脱掉。
  2. 2.因为我自己并不擅长做辣子鸡,所以仅简单的描述过程。